第03版:信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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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1月7日 星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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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在年味里

  陈万民

  腊月,应邀前往陈坊乡过小年。到达陈坊时已近中午十二点,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过年时弥漫四溢的喜气,除了来来往往车子的鸣笛声,用冷冷清清来形容此刻的陈坊毫不为过。

  在陈坊乡政府,乡党委书记打趣道,中午随便吃点,大家留些肚子,免得过小年时,看着一桌子好东西吃不下。我不以为然,觉着还是将饥肠辘辘的肚子填饱为妙。

  1点钟左右,不知哪里炸响了第一声炮仗,扯出了一串串此起彼伏喜悦的鞭炮声,整个陈坊也随之沸腾起来。走上街头,家家户户大门敞开,八仙桌、圆桌上变戏法般各种佳肴、美酒瞬间已林立其上,犹如伏兵似的人群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。每到一处,都能听到主人诚挚、热情的邀请声。一时间,整个陈坊乡鞭炮共烟花齐放,美酒与佳肴同尝。

  我们来到余家湾新村,远远地就感受到了该村幸福的年味。新建的楼房张灯结彩,家家门前都簇拥着来自各地的亲朋好友。男主人发烟陪客拉家常,聊国事。女主人在厨房忙忙碌碌,时不时捧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。看到我们,正准备燃放鞭炮的该村村民小组长迎了上来,连拉带拽地将我们请进了他家。

  一落座,主人便将斟得满满的、热腾腾的米酒捧了上来。酒杯刚端起,一张张熟悉的、陌生的脸就带着同样的热情,说着不同的祝酒词挨个前来敬酒。主人不善言辞,端着酒杯说着同样的祝词,一个劲儿添酒劝吃菜。主人上的是自家酿的米酒,没加糖,但一入口,那股纯醇的甜味直钻心脾,微醺之感油然而生,为美酒,更为盛情。看着满桌的美食,我为中午的贪食后悔不迭。酒没过三巡,大家的手机就响个不停,一家家的邀约催来了。

  匆匆赶到乡会计家,只见大门敞开,三张大圆桌上米酒、白酒、各式饮料琳琅满目,鸡鸭鱼肉荤菜、素菜应有尽有,客人们围坐一起聊得正欢,长长的鞭炮铺在地上只等客人到齐便要欢畅淋漓地“鸣奏”。吃着不同的菜肴,感受着同样的热情和祝福,幸福的年味便愈发浓了。“陈坊是敞开门过年的,上门就是客。来的客人越多,预兆着主人得到的祝福、幸福越多!”同桌告诉我。

  梁实秋先生曾说过一句话:“过年须要在家乡过才有味道。”我想,这种味道绝非在家乡吃几顿饭或品尝几种土特产所能涵盖,而是一种深入骨髓浸透灵魂的年俗文化。正是这种文化产生了不可抗拒的精神的东西,多少年来一直影响着人们,使得过年具有如此神奇的魅力。

  春江水暖鸭先知,幸福不幸福,相信每个人都有一杆秤,来衡量和体验自身的幸福。我们应停下匆匆的脚步,审视自身,表达由衷的心声和渴望获得幸福的愿望。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观,只有自己才是幸福的主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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